這篇是Harvard Law School Forum on Corporate Governance 在2025年 10月 7日刊出的文章“ ESG Shareholder Resolutions: Signal Failure?“。原文報告在此：https://assets.contentstack.io/v3/assets/blt9415ea4cc4157833/bltb1d417a2618bd1b2/ESG-shareholder-resolutions-signal-failure.pdf
關鍵要點有：
*在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關於環境、社會與治理股東議案的新指導方針出爐後，2025年代理投票年有投票表決的提案數下降22％。
*傳統ESG議案（排除反ESG的提案）的平均支持率在這三年穩定在26％至27％。
*在治理與環境和社會（E&S）之間投票支持率的落差進一步擴大。傳統的治理提案平均支持率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為35％（2024年為36％），相較之下傳統E&S提案則為16％（2024年為20％）。
*儘管新SEC有所抑制，但支持率不佳的議案比過去利用更多的空間。E&S議案中支持率不到5％的比例，過去五年從8％升27％。
*有相當股東重視的E&S提案現在變得很少。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裡僅30個重大E&S議案，相比之下，在此之前五年每年都有超過100個。
*這些趨勢意味—對長期投資決定重要的永續因素，市場認為其有用性越來越低。
*美國與歐洲資產管理公司關於重大E&S決議案投票支持率，存在巨大落差，不過在2025年有些許縮小。
*美國前六大資產管理公司（貝萊德、德明信、景順、摩根大通、道富及先鋒領航）的重大E&S議案平均支持率，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為18％，而2024年是17％，最高峰是2021年的46％。
*2025年前六大歐洲資產管理公司（鋒裕、富達國際、法通、NBIM、施羅德及瑞銀）的平均支持率仍為91％，就過去五年來看仍然穩定。
2025年投票表決的ESG議案變少
在SEC關於允許股東會議案的指引變更之後，有投票的提案數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裡急遽下降。
最近對ESG議案穩定的股東支持率，掩蓋了潛在的分歧
美國是全世界公開交易股票最大的資本市場，也是有最多投票表決ESG股東提案之地。因此，哪些永續與治理主題對機構投資人最為重要，一直可提供有用的訊號。不幸的是，作者的研究顯示，這些訊號變得比較不明顯，引發外界疑慮—市場傳遞投資人認為對健全長期投資決定有用的ESG主題此資訊之能力。
SEC在二月提出了新指引，讓公司可在代理投票中排除很多股東議案。其後，在美國投票表決的股東提案數下降了22％，從2024年647個降至2025年代理投票年為502個（至6月30日為止）。處理治理和永續主題的這類股東提案，平均支持率從兩年前2021至2023年下降以來，一直相對穩定。
美國ESG股東議案的平均支持率，在過去三個代理投票年裡約為23％至24％（若排除政治保守派常提出的「反ESG」議案，則平均支持率升高至26％至27％。作者在過去四個代理投票年裡，確認了有280個此類議案。）
然而，外顯的穩定掩蓋了：股東對治理和環境與社會主題提案支持之分歧。
股東對治理提案的強力支持，為E&S議案支持率下降所抵銷
2025年代理投票年股東對治理主題支持率有很大程度回升，因為投票表決的治理議案數從2021年以來首次超過E&S議案。很多治理提案關注於強化眾多機構投資人認為的基本股東權利。2025年代理投票年傳統的治理議案為35％，而傳統E&S議案則為16％。
處理社會主題的議案進入新階段
處理環境主題且投票表決的股東提案，數量較去年下降21％、在2025年為79個，而社會提案下降的更多：減少46％，為162個。值得注意的是，從2020年代以來，2025年代理投票年第一次傳統社會議案平均支持率高於環境議案（比例分別是17％與15％）。2024年代理投票年這些議案的平均支持率，社會議案是19％、環境議案是22%。
E&S議案：訊號變少、雜音變多
儘管議案量大幅萎縮，但是支持率不佳的提案比例在2025年達到高點，模糊了關於永續的市場訊號。
大量支持率不佳的提案，使得重要議案的訊號模糊
支持率不佳的議案（即未達5％支持門檻，故無法再提交提案）數字從2024年的100個降至2025年的64個。但支持率不佳的提案比例，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增加到27％，比前一年的25％高，更是高於2021年的低點7％。同時，作者所歸類的重大議案（即支持率調整為僅獨立於公司以外股東達30％者）數量，從2024年代理投票年107個降至2025年的30個。整體來說，資料顯示關於永續的股東議案不如過去般訊號明確。
關於政治獻金透明度的提案，主導2025年眾多重大議案
在2025年代理投票年30個重大議案裡，有12個要求提高關於公司政治獻金的透明度—是2020年以來此類議案最大的比例（40％）。在2025年僅5個提案屬於「黃金級」（gold tier），亦即獲大部分獨立股東支持。這五個議案都是政治獻金。有鑒於政治獻金的議案屬於強烈的治理性質，故這意味2025年只有18個重大議案可展現投資人對核心環境與治理主題的看法。依作者看，這不足以對任何資產管理公司做出結論。
重大的E&S議案：大西洋兩岸仍存在巨大的落差
美國與歐洲資產管理公司間支持重大議案的落差仍然很大，但正趨於穩定。
資產管理公司對永續的投票狀況
2025年一月時，作者在《ESG投票狀況：落差變成鴻溝》（Voting on ESG: A Gap Becomes A Gulf）深入探究了資產管理公司的E&S議案投票紀錄，看到美國和歐洲最大資產管理公司永續投票傾向落差正在加大。對重大E&S議案平均支持率的落差，從2021年代理投票年就開始上升。它雖然還頗大，但是開始趨於穩定。
2020年代到現在為止，歐洲資產管理公司展現出持續高度支持重大E&S議案，平均值在90％多一點（2025年代理投票年是91％），與此同時，美國公司的平均持率從2021年的高峰46％，降至2024年的僅17％，而2025年則相對穩定在18％。
因此，此落差顯示趨於穩定，但是2025年重大議案的數量減少頗多，而核心的永續主題（像氣候變遷、勞工關係以及人權）數量仍為少數，因此難以對每間公司的立場做出結論。
資料來源：https://corpgov.law.harvard.edu/2025/10/07/esg-shareholder-resolutions-signal-fail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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