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From I-NED to AI-NED: Reimagining boardrooms of the future"是由Shai Ganu所寫、2025年4月10日在WTW網站刊出的文章。文末一段提問了一個關於非執行董事轉變的問題:公司治理長期強調獨立非執行董事(I-NEDs)帶來新穎、無偏見觀點的能力。則現在是接納AI-NEDs的時候了嗎?以下分享一些內容。
AI可進入董事會嗎?它可履行董事的職責與責任,在人類旁邊做決定(甚至是取代)嗎?這些問題都需要董事會予以嚴正考慮。
有鑑於今日問題的非線性發展,董事或許未必總能仰賴其過去經驗,解決未來的問題。接納AI可協助從多個角度思考脈絡問題、利用非傳統與多樣的資料來源,並且提出創新的方案。當過去的例子及傳統方法不保證一定成功時,董事就必須以AI的見解協助他們判斷,因為AI可以超越人的直覺發展模式或預測結果。
但是AI無法複製人類的核心能力,比如同理心、道德判斷與情緒智商。這些特質是處理高敏感、複雜問題時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在令人焦慮或難以瞭解的狀況下。
對AI董事的正反意見
支持AI進董事會的人主張:其分析能力、無偏見以及資料導向的客觀性,或可改變決策。AI或許會減少盲點、挑戰根深蒂固的觀點,並就可能的未來提供廣泛的觀點。
批評者則指出:AI缺乏人類的技能,比如情緒智商、直覺以及能與利害關係人議合。董事會的領導力可不是資料;它是關係、信任、掌握複雜系統內人的因素—這些都是AI所缺的。
雖然AI潛力很大,但是在正式納入董事會決策之前,必須先處理重大的道德與法律阻礙;比如:
*當責性:誰需要為AI所推動的決定負責?在AI出錯的狀況裡,法律責任歸屬不明確。
*偏見:AI系統對於訓練資料的偏見比較脆弱,這些偏見會導致有問題的建議。董事會必須要確保驗證AI產出的機制是有效的。
*法律問題:當前的治理架構通常要求董事是自然人,若正式納入AI,會有法律上的問題。
雖然AI不會很快在董事會上有席次,但它與董事會的合作還是很重要。AI越來越像是一個「顧問」,提供資料導向的見解、同時將策略決定交由人為判斷。
以軟銀為例,其Vision Fund就是使用先進AI演算法辨識高潛力的新創企業而進行投資,大幅強化了決策的正確性。製藥公司像AstraZeneca會利用AI加快新藥研發過程,董事會的監督會聚焦於如何按AI的發現來配置資源。零售業巨擘Walmart讓AI工具從事風險管理,針對因極端天氣事件或地緣政治緊張引發的供應鏈中斷提供預測性見解。這些案例都顯示—AI如何成為資料為主產業不可或缺的一環。
在此脈絡下,公司治理的未來看來會是合作性的。AI可能會作為董事會討論中「獨立的聲音」,其不受偏見、利益衝突或疲勞的影響,而輔助人類判斷。
董事會或許會演變成為「混合式治理」模型,即AI提供分析骨幹,讓自然人董事聚焦於判斷、同理心以及長期策略願景。此合作性的未來,會認識到AI的長處,同時尊重治理中特殊的人為面向。
在下一波的治理潮,需要董事會認識到:AI不只是一個工具,還是其決策的關鍵伙伴。董事會可採取一些可行的步驟準備這場轉型,比如:
*透過持續進修計畫,發展董事對AI及其應用之瞭解。董事需要發展對AI能力與限制之瞭解,而這要靠進修與教育計畫。
*建立治理架構以監控AI之使用、處理演算偏見,並確保決策流程的透明度。
*採用管理AI使用之政策,以確保透明、公平及道德的治理。
*促進自然人董事與AI系統之合作,將AI產出的見解和人類的意識、監督彼此相結合。
AI在董事會上真的會有席次嗎?
這個問題不在於AI是否會進董事會,而是如何進入。雖然它不會真的在董事會上有席次,但其對治理之影響,已經很深遠而且不可逆轉。AI正式進入董事會的想法還很遙遠。這需要重大的法律、道德與社會改變才會成真。但是,整合AI而成為一個「虛擬的非執行董事」或諮詢系統,正獲得動能。
成功的董事會是:既使用AI分析能力、又同時重視AI無法取代的人類特殊性,像同理心、適應力以及道德推理。在決定必須平衡資料與同理心、邏輯與領導力的世界裡,未來的董事會需要人為見解和人工智慧兩者攜手合作,建立韌性且有適應力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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